是修罗场,她一个女子,便是再精通剑术马术,也终归是个女子,是血肉之躯。
莺沉却将手抽去:“我父亲死前传书于我,道明朝中有西凉细作,一日不除,祸患无穷,容历,你不能去疆场,整个天家,我只信你,你守着皇城,守着龙椅,西北,”她毫不犹豫,“我去替你守。”
容历垂了双手,在身侧无力地握着:“可我只想要你。”
他不想要皇城,也不想要皇位。
她看着他的眼,还化着选秀时的宫妆,额间描的朱砂也未洗净,女儿娇容,更衬得她那身盔甲冰冷:“西北的战士怎么办?大楚千千万万子民又怎么办?”她握着剑,紧了紧,“你怎么办?”
西凉联盟燕国,兵临大楚城下,若是国破,他便是阶下囚。
她怎能容忍。
风吹得他眼睛干涩,滚烫得发热,他放下一身傲骨,低声下气地说:“只要你不行吗?”
怎么行啊。
他是大楚未来的君主,若是亡国,便是身死。
“那你等我。”终是红了眼,莺沉伸手,去拉他的手,“容历,不要娶她们,我会回来,你等我回来。”
他用力一扯,抱住她:“不要战死了,无论如何,为我保住性命,待朝堂局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