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抬睫毛,觑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去祠堂跪着。”
她一动没动。
苏问换了个姿势坐着,两手搭在椅背,一派闲情逸致的姿态,只是语气逼人:“不听?”
苏伏没做声,她父亲苏丙邺替她出面:“老四——”
苏问懒得听:“就跪到你昏倒为止。”瞧都没瞧他那大哥一眼,招招手,把老管家叫过来,吩咐说,“倒下后,就把人给我扔出苏家大门。”
老管家连连称是。
苏丙邺被下了面子,挂不住脸,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下人端来了新沏的茶,哆哆嗦嗦得奉上一杯。
苏问尝了一口,没说什么,让人退下了,茶杯搁下,手里还把玩着茶盖,语气漫不经心似的,不咸不淡地说着:“我苏家不窝藏逃犯,没有报警,你们父女两就该烧香拜佛了。”
苏丙邺被堵得喉头一哽。
满屋子的老老小小,没一个敢做声。
“咣。”
茶盖被苏问随手扔在一边,他抬抬手,下人立马递过去一块手绢,给他擦了擦手,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他跟个祖宗似的:“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惹是生非我不管,有本事别让我知道,我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