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时瑾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眼前的影子靠近、放大。
不是,不是他家笙笙。
他扣了扳机,砰——
子弹打进了地板,刚刚好,就在一双黑色高跟鞋的正前方,高跟鞋停下来,站定不动。
时瑾猩红的一双眼里,空洞却灼热,他一字一顿:“离我远点。”
苏伏忽然笑了。
“那么大药量,还清醒着呢。”她看了看手表,嗯,时间刚刚好,药效正起,抬眸,看时瑾趔趔趄趄,“好久不见,时瑾。”
他身子摇晃,倒在了地上,手里始终拿着枪,目光涣散,却依旧严防死守,指腹始终扣在扳机上。
谁若敢上前,他必开枪。
苏伏低头,高跟鞋前,子弹深陷在地板里,位置不偏不倚,刚好阻止她上前。
开了这么多枪,就是不取人性命。
时瑾的底线啊。
“三夫人,”一直僵硬地瘫坐在地上的秦云飞扶着桌子站起来,大汗淋漓,声音都哑了,“我已经都按你说的做了。”
苏伏目光凝了凝,落在秦云飞的脖子上。
真可惜,只擦破了一层皮。
时瑾的枪法,总是这么分毫不差,没有一点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