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箱上坐了一会儿,有点焦躁,拿了衣服去洗澡,头发才洗到一半,泡沫都没冲干净,水突然停了。
他调了调开关,来回拧了几遍,就是没有水出来。
苏问:“……”
深吸一口气,他擦了擦水,穿上浴袍,顶着一头泡沫出来打电话。
刘冲在开车:“又怎么了?我的祖宗诶!”
“热水器是坏的。”
声音冷得能杀人。
刘冲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我跟你说了啊。”
隔着手机,都能感知到苏问阴沉沉的气场:“什么时候?”
“你贴在宇文听家门上偷听的时候。”
苏问:“……”
妈蛋!
他挂了电话,套了件睡裤,蹲在地上拆矿泉水,刚拧开瓶子,动作突然停下,发了一会儿的呆,他摸了摸头发,泡沫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就是摸起来滑滑黏黏的,嘴角勾了勾,起身去浴室,挤了一大坨洗发水,然后揉出泡泡来,最后,带了一条毛巾去敲宇文听家的门。
宇文听打开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苏问穿着浴袍,带子松垮垮地系着,眼里蕴了水汽,雾蒙蒙地看着她:“我家的热水器坏了,我头还没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