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赵月莹接着打过来了好几次,她都懒得接。
子午夜时分,窗外落了一阵细雨,风一吹,像白茫茫的一层雾,笼着天,笼着月,笼着窗台那盆繁茂的绿萝。
她陷在梦里,挣扎不出来。
“Mystepiy,Isnotwhatitmighthavebeen……”
轻柔的女声,缓缓地唱,有口哨声轻轻地和,少女躺在地上,眼皮沉重,一眨一眨,恍恍惚惚的,模糊的视线里有人影在摇晃,高高瘦瘦的,那人背着光,手里拿了红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来回地晃。
“e?AsIbreathelifeintoyou……”
曲调断断续续的,那瘦高的人影转过身来,少女掀了掀长睫,看不见灯下的脸,黑色的头套遮住了五官,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haze……”
口哨声和着英文歌的曲调,在夜里荡啊荡。
他提着高跟鞋,走向了少女,蹲下,脱了她的球鞋,换上了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少女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昏昏沉沉,空气中有劣质指甲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