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予丞相之女为历亲王正妃,普天皆知,八方来贺。那时,莺沉刚受了帅印,驻守在西北边关。
万里黄沙被夜里的风吹得漫天飞散,西北的沙地昼夜温差大,一到夜里,阴寒刺骨,已经是后半夜了,将军营帐的油灯还亮着。
副将掀了帘进去,扑面而来的酒气浓得让人压抑,她上前去,轻唤了两声。
“将军。”
“将军。”
将军坐在竹席上,支着下颌,举到了嘴边的壶口里,清酒顺着往下流,滴滴答答。
“将军,”副将劝,“莫要再喝了,回头该醉了。”便是她这个副将,对京都那位王爷也是怨的,将军在边关练兵杀敌,那位却佳人在怀。
哼,负心汉!
将军只是摇摇头,又搬起了酒坛,仰头,大口大口地喝。
不知喝了多少,到后来,昏昏沉沉,似醉非醉,半梦半醒间,有人在唤她。
“阿禾。”
“阿禾。”
她睁开眼,迷离地看去,油灯昏黄的光里,有一幅极美的面容。
“别喝了。”
那漂亮的人儿把她抱在手里的酒坛子抢了去,温柔地喊她的名字。
阿禾。
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