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办法。
那狰狞的红痕,无声诉说着这个善良的姑娘遭受了什么,心里的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折磨得她心如刀割。
江柔静静地等她哭完,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打断她。 过了很久,张姚氏才哽咽着说:“小柔,对不起。”
当初她其实就不应该求救,明知道两个人,也打不过那凶狠的匈奴士兵,可是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
如果能够活下去,谁又甘心就这样屈辱死去呢?
可就是她这一丁点的希望,害了这个从小脆生生喊着自己‘大娘’长大的孩子。
她替自己,受了那样的侮辱。
一个十六岁,尚未出的清白姑娘。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江柔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几件衣服裹着的婴儿,轻轻的问。
张姚氏浑身一震,颤抖着说:“是男孩儿。”
江柔抱过小孩子,学着张姚氏的模样,轻轻拍着襁褓。
孩子还是在哭,她抬起头,忽然说:“大娘,命还在,一切都还在。”
听她这话,张姚氏又控制不住哭了很久,江柔任她发泄,将从沈十三那里讨来的衣裳笨拙地裹在孩子身上,一遍一遍地轻拍,试着哄他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