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站着的人连脖子根都红了,满面红霞飞,看得沈十三心情甚悦,觉得有趣得很,他勾起嘴角,故意不说话,就让人杵在那儿干熬着。
江柔站着,感觉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这荒郊上扎的营,别说是条缝儿,就是挖个洞,下面都是花岗岩。
煎熬了没多大会儿,刚才那个走路风风火火的将军又来了,这次身边还带了个人。
两人一进来,先给沈十三见了礼,江柔自觉退到一边,安静的站着,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严天罡带来的人是个军医,他见了沈十三,也没多废话,直奔主题道:“将军,依属下看,战马是中毒了。”
沈十三点了点头,瞟了一眼在旁边缩成鹌鹑的江柔,没说什么。
早就猜到了,昨日去马棚捉人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味道。
他不通医理,但常年纵马沙场,三天两头就得挂彩,他狗鼻子又好使,不说久病成医,接触药材久了,对药物的味道,比常人敏感一些。
军医说完,几人就大眼瞪小眼,安静了下来,沈十三眼睛一瞪,吼他们,“中毒了就解,看着我做什么,看着老子就能解了?”
“这……属下不会啊……”军医脸上肌肉诡异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