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的语气算不上凶恶。
他知道这女人爱哭,动不动就挂着两行泪,一哭就浑身发抖,丧失行动能力。
但偏偏江柔的爹娘从小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而沈十三一看就是眉目带煞的大凶大恶之人,常年跟手下一群兵疙瘩高声呼喝惯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算相当温和,可听在江柔耳中还是如雷霆贯耳,震得她胆战心惊。
沈十三的话,她不敢不听,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
江柔走到床脚时,沈十三给她递了眼色,示意她顺便将床脚的小药箱带过来。
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看到了墙角的药箱,于是俯身把它拿起。
沈十三心不在焉,这一下割得挺狠,伤口两边的皮肉向外翻卷开,显得比较狰狞。
江柔在家做家务活是也受过伤,母亲酿酒也偶尔被打碎的酒坛子划破手指,她见过皮肉翻飞的伤口,所以还勉强算淡定。
沈十三眼中不算伤的伤,在江柔眼中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伤。
他理所当然把手递给她,让她包扎,目光又看向别处,似乎连痛觉都没有,脸上平静得很。
江柔打开小药箱,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一卷干净的纱布,一把锋利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