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以前为了任务,潜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睡,现在一夜不睡,就感觉浑身都在叫嚣着想要睡觉,眼皮子沉重得像灌了铅。
她拖着唐氏狗皮膏药,从荒郊回了蜀都,已经是下午了,找了家客栈,开口要了一间房,也没管店家在后面嚷着叫她付钱,直接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倒下去就睡了。
店家噔噔噔跟着她上楼,就想把她赶出去。
钱都不给,还想白睡?!
唐勋在门口拦住店家,从怀里掏了块银锭子递过去,说,“出去。”
有奶就是娘,店家得了银子,立刻眉开眼笑,笑眯眯的走了。
唐勋进了张曼兰的房间,还没等关上门,一把匕首‘噌’的飞过来,从他脸颊旁边擦过,鬓发都削掉了好几根,他立马就怂了,缩着脖子闭着眼睛大喊,“姑娘!你讲不讲理啊!我身上拢共就这么点儿银子,给你付了房钱,你不让我睡这儿,我睡哪儿?我昨晚也没睡觉啊!”
他闭着眼睛作防守状了很久,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儿,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没再有动作,知道这算是默许了,才长舒一口气,跑到小榻上躺下。
他人高,有点儿小壮,蜷缩在小小的矮榻上,看起来憋屈极了,张曼兰困意上头,强撑着眼睛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