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真的,也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他不是被吓得睡不着觉,而是江蕴走出去又折丢在他脸上的线报书信。
线报上说,甄临风有变态嗜好,伺候他的侍女受尽折磨死了数十个。
线报上说,张曼兰在新婚夜被毒打一顿。
线报上说,张曼兰被罚跪两天。
线报上说,甄临风日日责打张曼兰,她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地方堆叠。
手掌大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字都很扎眼,霍清的眼睛有些疼,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死死捏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可是脸上仍然一片平静,不起波澜。
他将信纸揣回房间,就着灯火将上面的字细细的再看了一遍,片刻后,将信纸放到灯火上方,火苗瞬间舔舐上升,他放手,残缺的纸片燃着火苗坠落在地,慢慢变成寸寸劫灰。
最后一缕火苗燃尽,霍清吹了烛火,放眼望出窗,对面的房间一片黑暗,满目冷清,天上一轮月亮盈满,淡淡的银色光华笼罩大地,世界都是冰冷的颜色。
江蕴回府,也一夜难以成眠,闭上眼,看见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小妞儿,挂着两条粗黑的大眉毛,朝他叫嚷,“喂!江蕴!晚上我去你家蹭饭!”
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