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小辫子,粗到霍清指哪儿,他就必须打哪儿。
何乙玮其实并不是什么布商,而是个……私盐商。
大秦对私盐的官制很严格,盐铁的收益相当可观,一直都是国家垄断专卖,而控制盐铁的主要目的是控制盐铁业的税收,买卖私盐是大罪,贩卖私盐六十石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要是上了一百石,那就直接是死刑。
像何乙玮这样专门干私盐的商人,光一天的进库就不止六十石,完全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其职业的危险系数不比沈十三低,没被逮到就可以锦衣玉食,一旦被逮到,人头落地是逃不了的。
他为了掩人耳目,扮做布商,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
本来,宅子买的也小,为人也没有太高调,但不知怎么的,硬是被霍清给知道了。
他在河边走了十多年,就这一年湿了鞋,霍清让他做什么,他敢不做吗?不做第二天脑袋就得搬家!
何乙玮走后,玉书打了一盆水来,从自带的包袱里面找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取了两瓶药粉,动作轻缓的解开了霍清身上的薄被,帮他脱掉已经大面积染了血的衣裳。
霍清的衣袖和裤管基本上全都被染成了红色,玉书每将他的四肢挪动一下,就是一阵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