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其实并不怎么好听,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睚眦必报的爹,以遗传学的角度来看,二公子起码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任辅顿了顿,而后的语气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二公子,郡主其实就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刀,陛下指哪儿她必须打哪儿,大家都以为她是条胡乱咬人的疯狗,可疯狗,也是有主人的。”
沈问没说话,也不知是爱听还是不爱听,任辅就默认为他愿意听,继续道:“大秦的盛世其实到现在也没几年,太上皇时期,那么多在战场上戎马倥侗的功臣,至今朝堂上不知几许,可那赫赫的战功,又有几人封侯拜相?
很少。
那风熊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土匪头子,就算救了圣驾,可赐一个侯爵,二公子觉不觉得,赏得有些太过了?再加一个郡主,更是让人眼热。
那十骑守城门、断一臂的韩老,如今也只是子爵而已。”
“二公子,乱世过后,许多功臣居功自傲,连带着他们下一代的公子少爷们也习得飞扬跋扈,但陛下不能整治他们,这样会留人口舌,说天家卸磨杀驴。
二公子,您觉得,当真是那么巧,那重重侍卫,无数岗哨,却让一个土匪风熊救下了陛下吗?”
任辅这段话很大不敬,十分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