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将剑尖儿对准自己,“我许你捅一剑给那臭娘们儿报仇,你给我一条命,这是我欠你的,要动手就赶快,我赶时间。”
杨司马下意识的,不去接那剑。
杨嘉许掰开他的五指,硬塞了给他,然后将自己的胸膛往前面抵了抵,“我就数三个数,过了这村就没这点儿了。”
“一。”
“二。”
“三。”
“你不动手,我就走了。”
说完,他扭头,离开。
杨司马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都没想起来自己的声带在哪里。
杨嘉许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杨司马突然醒过神来,“嘉许!”
杨嘉许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杨司马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莫名其妙的,难受得厉害。
以前杨嘉许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我叫沈嘉许’这样的话。
也不知道多少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这个当爹的难堪,可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感觉过,父子离心的感觉。
就算,他们从前也并不是一条心,而现在,则像是彻底的决裂。
“嘉许,爹……就只有你一个儿子。”
杨司马已经不再年轻,声音是中年人才能历练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