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
数日以来都在马背上奔波,皮肉早就被马鞍磨坏了。这些天来甲不下身,每天又被蚊虫蜇咬,又出汗水,身上到处都黏糊糊的。信手手一撮,就是黑乎乎一团。
他还是好的,每晚有亲兵偷偷的给他擦擦,跟着他的三千骑兵,哪还有半点大明儿郎的样子!
走着走着,太阳越来越大,晒得人昏昏欲睡,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半点精神。
“停!”李景隆再也忍受不住了,开口道,“传令,下马休息!”
身边的亲兵中,有人忙挥舞旗语,有人搀扶着李景隆下马,有人抽刀在半人高的荒草中,割出可以容人休息的地方。
“哎呀!”李景隆呲牙咧嘴的坐在草地上,不住的用手,拽着自己的裤子。
瘙痒难耐之下,心火旺盛,三两下把身上的甲胄脱下,胡乱的抓着。周围茂密高大的野草,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没有了火热的感觉,倒也舒爽。
“怎么不走了?”
跟着李景隆的都是精锐骑兵,令行禁止。不消片刻之后,全部下马休息。
副将瞿能从前方纵马过来,皱眉道,“主将,不能歇着。弟兄们本来就没劲儿,下马容易起来难呀!”
“那就晚上走!”李景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