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中书舍人刘三吾开口道,“苏州府,殿下面前,注意言辞!”
“无妨无妨!”朱允熥笑笑,对马京道,“你坐下,好好说,到底哪里不一样,孤洗耳恭听!”
“富商豪门太多!”马京正色道,“臣是北方人,看得比旁人清楚!”
“前朝蒙元入主中原时,深感在北方杀戮过甚,所以在江南实行怀柔。百十年间,江南豪门望族坐大,富者田垄连横,贫者无立足之地。又绞尽脑汁逃避粮税,富己而穷国!”
马京的话,让朱允熥暗暗点头。想想元朝末年,最痛恨老爷子这等造反的人,除了大元的统治者们,就是江浙的士绅集团。这些人组织地主武装,想尽一切办法和老爷子对抗。
“如今粮税重,则田地兼并不显。一旦粮税轻,这些人就会囤积土地,高价买田!”马京继续说道。
“一派胡言!”刘三吾身后,参与议会的一位官员不满道,“田价高了还不好吗?难道一定要田地不值钱才好?”
说话这人,朱允熥认得,翰林院侍讲李绅,也是江南大族出身。
“即便是二十块银元一亩,那些富商豪门望族买起来也不眨眼!”马京冷冰冰的回道,“可他们把田地炒到了天价,百姓谁能买得起?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