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刘三吾赶紧请罪。
“你不敢?这是不是你带的头?”朱允熥怒道,“孤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
刘三吾汗如雨下,“殿下,臣”
“你是不是以为,当初你在老爷子面前说了句立皇孙,这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是不是以为,孤会始终念着你的好?”朱允熥厉声喝问,“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开国的勋贵们,老得上不了马,快病死了,还想着为国效忠。
而你这样的读书人,老了之后想的却是如何留名,如何当帝师,是不是?”
刘三吾浑身颤抖,“老臣不敢,吴王读书一事,本就是国事,是臣份内”
“住嘴!”朱允熥怒道,“孤最烦的,最厌恶的,就是你们把什么事都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就这时,王八耻踩着楼梯上来,恭敬的说道,“殿下,中军都督魏国公徐辉祖,京营总兵官,五军都督佥事开国公常升等人求见,说有紧急军情!”
“传!”朱允熥喝了口桌上冰冷的茶水,转身对刘三吾说道,“下次,再弄一帮人到孤跟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孤就不会这么好声好气了!”
刘三吾仓惶退下,时至今日他似乎才明白。
当日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