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了?”何广义看看天色,“开出港,有没有二百里?”
张大彪瞅瞅不远处的水手,“问你呢?”
那水手颤声道,“应是差不多了,咱们这是快船,在海上行得快,又赶上季风.......”
“有二百里就好!”何广义点点头,“大彪,拿碗酒来!”
张大彪不明所以,但更不敢怠慢,噌噌跑去,噔噔跑回。
“大人!”
何广义单手接过酒,双手捧着,放在胸前。
突然间,张大彪注意到,何广义的情绪变得急促起来。
“那年我还小,兄长出海打仗一去不返。”何广义的声音很轻,“回来的人说,我兄长出海追击倭寇,手持长刀跳入贼船,被弓箭射中,落海而死!”
“我兄长手下的弟兄,在海上搜了三天都没找到尸首,只给我带回了兄长曾用的刀还有弓!”
何广义说着,缓缓把手中的酒,倒入海中。
“这些年,我没拜过你,今日路过你战死的地方,一杯水酒,便是弟弟的心意!”何广义的声音有些颤抖,“若你有知,便浪花大些,我在船头看到浪花,就知道是你来看我了!”
“大人!”张大彪听得心酸,开口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