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明白,这就是俗称的战后综合征。
他笑道,“孙儿明白,把他关镇抚司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把他真怎么样。毕竟他也是皇爷爷的亲孙子,犯的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哎!”老爷子闭着眼睛叹息,“一个个的,怎么就都这么不争气,不省心?”
说着,看看朱允熥,笑着说道,“咱以前心软,以后给你留累赘了!”
“您这是什么话!”朱允熥笑道,“都是家事,孙儿是朱家长房嫡孙,是咱们朱家的族长,总不能真跟他们置气。”
老爷子话里的含义,朱允熥非常清楚。人到晚年许多事置身事外的时候能看得很开很透,大明朝这些藩王这些龙子龙孙,气人的事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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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镇抚司,中堂官衙里,何广义迎着朱高炽不善的目光,笑脸相对。
“何指挥,皇上说关我家老二,可没说不许见!”朱高炽胖胖的身子,塞在太师椅中,像个团似的,说话时眼睛溜圆,真带着几分朱家人特有的跋扈,“本世子过来给亲弟弟送些被子褥子,送点吃的用的,怎么就不能通融。”
“殿下,皇上是没说不许看,可皇上也没说许看啊?”何广义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