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一样再次说回来,行使这些权利的,是不是还是人。
还是大明朝内部这些,圣人文章举人进士考上来的,拖家带口亲朋故旧的,这个关系那个人情的人!
那他娘的不管说得多好听,哪怕唱出花来,落实的时候,还不是一个鸟样?
有时候,朱允熥劝自己别在这个世上较真。
世界发展了几千年,也没能把权利和欲望完全分开,你算老几?
老爷子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把风气矫正过来,你有那个脾气吗?
可是他发现,若不在这种问题上较真,那么按照历史的惯性,这些制度还有这些人,依旧会是导致大明帝国灭亡,乃至华夏再次陷入每隔三百年就大乱的怪圈之中的导火索。
他有时候也会自己安慰自己,甚至自己欺骗自己。
人生不过几十年,几百年后你知道个球?骨头渣子都不知道烂哪去了!你管的了那么多吗?
你就做好当下,把当下做好不辜负天下百姓,你就合格了!
乍一听这话是不错,可细细品味,他妈的这不和管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一个味儿吗?
然后就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延伸,除了制度和人的问题,又是一个要从全局出发权衡利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