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租了三间铺子,每年交给应天府的商税明码标价银元三十块上个月我进了一百匹绸缎,进城税又是五十块银元。我这一年,光是税就他妈快一百了,寻常人一辈子自都挣不到这个钱吧!”
“以前这报纸上怎么说来着,朝廷收取税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吾等之税用来赈济孤苦,修桥铺路,养军卫国!”
“那都是大明朝的子民,凭嘛有了功名就不缴税了?他文章做的再好,有老子的税银实在?”
“要我说呀!整治这些士绅,这些鸟书生就对了,朝廷不能总可着咱们这些老百姓欺负吧?这一年朝廷又是税又是捐又是差的,我们拼死拼活剩不下仨瓜俩枣,他们倒是嘛都不干吃饱喝足!整他们就对了,该!”
富商员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
天下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倒霉就要有人高兴。
“哟,六爷!”茶馆掌柜的见员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躬身过来,亲自给倒满了茶,笑道,“看您说的,您要是小老百姓,那我们这些买卖人就别活了!”说着,又殷勤的说道,“刚出炉的点心我给您端一盘,您垫垫肚子?”
“曹,不让我说话你就明说!”叫六爷的员外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