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是足额足数,甚至还要超额。而士绅缴粮,却都是隔年的沉粮,而且粮包中还掺杂了大量的沙土以便称重!”
“怎么记账呢?”李至刚敏感的问道。
“士绅们的坏粮自然是记在百姓的头上,所以百姓们超额缴粮,也就说得过去了。百姓们缴的好粮,在账本上就是士绅们缴的!”那小吏飞快的说道,“粮道的诸位大人们,还拿着账本给京城的万岁爷看,说百姓们缴粮多用陈粮,且刁民狡诈,掺杂沙土!”
“哈!”李至刚猛的大笑,“你接着说!”
“粮道的大人们私下说,万岁爷对百姓宽仁,见了他们奏折回复说百姓一年辛苦,所得仅有几斗,耍些心思也是为了一家生计,不要太过计较!”
那小吏又道,“小人还听大人们说,皇上说了既然百姓缴的粮不好,不便于存储。那就收粮之后,动用人手在过一遍筛子,只要把损耗几号就行!”
“所以,他们拼了命的报损耗是不是?”李至刚冷笑。
“是是是!”那小吏点头道,“许多抹不平的账,干脆就都算在损耗上头了!”
李至刚再回头,府衙的大堂之上,已经没几个人能稳稳当当当站着了。
几个胆子小的,早就跪伏余地,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