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咆哮道,“因为雨水不足,朕免了一府的秋粮!”
“当时朝野上下是马屁如潮,说朕是古往今来第一仁厚之君,心系天下百姓!”
砰砰砰,朱允熥狠狠敲打着桌子,声音震耳欲聋,“朕免了秋粮,可真正免的是官绅的,他们不但没有免百姓的,还反手把百姓缴纳的给吞了!”
群臣都羞愧的低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
扬州就在直隶的管辖范围内,也就是说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都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外边呢?
他们这些大臣,如今也成了傻子瞎子聋子
尤其是都察院的御史们,臊得脸红脖子粗。廉政院尚书暴昭,坐在那双肩颤抖眼如铜铃牙齿嘎嘎作响,就像是一条快要狂犬病发作的恶犬。
“再看看这本奏折!”朱允熥又从御案上拿起一本,大声念道,“永昌二年五月,扬州粮道上本奏”
“今岁收春粮之税,百姓多狡诈,以砂石充填粮包之中,滥竽充数。更有甚至,小包换大包,欺瞒官府。”
“臣等本想以律法处之,可知晓皇上仁厚爱民,是以不敢加以问罪。但倘若不问其罪,则此风必然愈演愈烈”
朱允熥嗓子都冒烟了,可根本顾不得,继续道,“看朕是怎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