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去一身的油墨气味。
“你注意到没有?”
常招娣侧手编着自己粗粗的麻花辫,向江山的方向撅了撅嘴:“他最近也爱学习了。”
“嘁,”余文文觉得对方的话很可笑:“看几张报纸也能算学习?”
她淡淡的看了眼远处的江山,轻轻抚摸着手上几道被铅字模划伤的红印子,眼底溢满了不屑:
“他那是在装样子给我看呢!”
印刷厂仅有的几个女工当中,余文文算是长的最漂亮的一位了。
白皙如雪的鹅蛋脸上双眉如画、目光轻柔,总是给人一种静雅淡泊的感觉。
用她们车间主任李姐的话就是:“文文这姑娘不该是当工人的命,就应该去前面的办公楼里握笔杆子。”
这话可真是说到余文文的心坎上了,她也是这样想的。
“我的天,”常招娣忽然明白了什么,惊讶道:“这江山不会是因为你喜欢叶青竹,就也学着他天天看书吧?”
余文文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微微轻笑。
随后,她的目光透过铸字车间的窗户,转向里面的铸字工人叶青竹。
车间里雪亮的灯光下,一位文人气质的男青年,早早换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