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都成。”
吴厂长一时语噎,但仍忍不住劝了一句:
“老江啊,当年你我同为车间主任,要不是你总站在工人的那一头,不早就……”
江向南明白,以吴厂长现在的位置,说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话,绝对算得上掏心窝了。
“是不是有人给我穿小鞋了?”
“有我在,你穿不了小鞋,”
事实上,早就有人向厂长打江向南的小报告了。
“那些喇叭裤暂时就不要再卖了,”
最近的风声,吴厂长也听到了一些:
“你那里还有多少裤子,都送回库房吧。”
江向南觉得,想卖也没人敢买了:“那我们四车间以后的奖金怎么说?”
“前两天不是都给你们了嘛,每人也分不少了。”
“之前我们少拿了半年,你怎么不说,”
江向南就不爱听这话:“现在看见我们拿点钱,就开始犯红眼了。”
吴厂长被说急了,一下就蹿了起来,指着对方大声道:“江向南……”
话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
吴厂长一把接起电话,喝道:“喂~”
听筒的那一头静了一下,然后传来甜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