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眼圈红了,长长的叹气,“后来我才知道,她真的为了我和小朋友打架了,我偷偷的自己去被打孩子家长家里道歉。我不想带着她去,我觉得打人不对,但是她是为了捍卫父亲的尊严,我不想让她看到爸爸给别人道歉的样子,我告诉她以后不许打人,但是不想别的家长当面指责她,我宁愿别人说我。
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考协警的,我没有文凭,其他职业我也不可能去,但是协警听说门槛相对较低,好考些。可是就是这样我也一直考不上,我真没用。”
老陈的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他第一次跟人提起这些,可能是因为韩墨刚好在此刻坐在他的身边,也可能是因为他太需要有一个人倾诉这些了。
老婆不理解他,朋友不了解他,以前的工友不理解他,连组织考试的市局同志也都不理解他。
他没有人可以诉说这些,作为陌生人的韩墨反而最为合适了。
如果说起初韩墨还不能理解身旁的老陈的心情,此刻,同样作为父亲,韩墨非常能体会老陈的不易。
韩墨知道,如果真的是没有过孩子的人,在这个时候,可能最该劝说的话应该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没有贵贱,每个岗位都需要杰出的人才,而且要教育孩子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