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那晚裴恤和沈世言他们没有一起喝酒,可这些人忧心社稷,也一定会找机会向皇帝谏言停止攻打辽东,有些命运,是避免不了的。
于是只问道:“对了裴公子,令尊他们呢?”
提起父亲,裴行远才流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道:“他们昨天就被押送上路了。”
这倒是常理,流放的犯人大多对朝廷不满,为了避免他们聚众闹事,兵部一次流放犯人最多两三名,而裴行远这种年轻人更是要严加看守,自然是要跟大其他人分开流放的。
商如意又问道:“雷小姐也来送了你?”
“嗯,”
提起这个,裴行远冷笑了一声,道:“平日里那些跟我称兄道弟,整天伸手问我借钱的,如今连面都见不到,也只有她——人情冷暖,我这一次也算是看清了。”
商如意沉默了一下,道:“坎坷见人心。”
裴行远也道:“是啊,对了,她还特地问了嫂夫人家的情况。”
“哦?”商如意倒有些意外,那雷玉对她一点好脸都没有,竟然还会关心自己?
裴行远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她这个人,没有坏心,就是脸臭,嫂夫人你不要介意。”
“……”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