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什么,听到那些士兵的话,尤其听说,宇文晔在肩膀被枯枝贯穿之后,还单手从悬崖上吊下去才潜入了兴洛仓城,她的肩膀上好像又传来了一阵撕裂的痛。
那痛,甚至直蹿进了心里。
商如意下意识的伸手按在胸口,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因为莫名的隐痛而剧烈的心跳,但下一刻,帐门被打开,她抬头一看,心跳又失控了。
走进来的,是宇文晔。
他面色冷素,手里端着一只碗,脸上的表情似还带着外面天气的寒意,僵硬得有些缓不过来。
他慢慢的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商如意。
面色仍旧冷峻,但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
他道:「吃饭。」
商如意呆呆的望着他,其实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莫名的觉得,他的表情也一定是温柔的,可越是这样的温柔,她的心里那股说不出的酸楚就越是争先恐后的往上涌,几乎要在她眼中决堤了。
她急忙低下头去。
可这个动作,却好像有些惹怒了宇文晔。这是他第一次服软——如果算是服软的话,可端着亲自守着熬好的这一碗粥过来,却发现商如意仍旧坐在床上,连姿势和垂落下来的长发的样子都跟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