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还有杯中的酒水,此刻挥洒开来,如同细雨纷纷落下。
楚旸沐浴在这醉人的细雨中,一边狂笑,一边大声吟唱着:
征辽非我愿,所爱唯江南。
好梦旧陈色,何必困幽朝。
听到这几句诗,江皇后神色一僵,端庄的身形竟也微微颤抖起来,半晌,喃喃道:「好梦旧陈色……陛下还记得陈朝后主?记得他是如何沉溺酒色,最终亡在陛下的天威之下?如今,陛下却要梦到陈朝旧色?」
楚旸脸色一变,怒道:「你大胆!」
江皇后身形一震,急忙跪下:「陛下恕罪!」
「……」
楚旸慢慢走到她面前,沉沉的出了几口气,脸色再度缓和下来,勉强平和的道:「朕只不过是太累了,想要去江都宫休息一阵罢了,并没有你说的什么放弃东都,放弃北方。」
….
「可——」
「行了,」
这一次,他不让江皇后再开口,而是一转身,冷冷道:「下去准备吧,十日后,就出发。」
「……」
江皇后抬头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终究只能一声长叹:「是。」
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当她走出暖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