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始皇帝最鲜明的一杆旗,何尝不是某种程度的亲者痛仇者快。
扶苏呆呆的愣在原地,方才赵高的那番话似劝说,又似说教。
语气和口吻都算不得恭敬谦卑,更像是长者对晚辈的谆谆教诲。
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也有隐隐藏着的期冀。
所以,就算是那些话对于他大公子的身份来说,显得僭越,但他心头却无半分怒火和不悦。
望着赵高略显疲惫,脚步却依旧生风背影,扶苏心中触动。
方才赵高的那番话,不断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分封和郡县,究竟何为对何为错。
在博士们口中,郡县制就就好似是十恶不赦的存在,无数人颠沛流离,上无瓦片下无立锥。
而分封制,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的良策。
长久的耳濡目染下,这种认知根深蒂固的存在于他的心中。
可赵府令不是这样认为的。
那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的几句话,毫不客气的扯烂了博士们数年时间,构织在他面前如空中楼阁般虚浮的分封长久而又安稳的假象。
数百年诸侯割据是事实,赵府令的话算不得危言耸听。
博士们常言,分封乃历史大势,必然为之,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