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消息,时而蹙眉,时而展颜,看着房间里挂着的那副山月图发呆。
这对兄弟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
外人面前,这对兄弟一个比一个散漫不羁,张扬洒脱。
“金陵有我,你大可放心。”裴渊终是不忍心,淡淡道。
自明月酒肆尚未成型他便在,具体的经营事宜也由他负责,甚至后来的明月妆造也是他经手。
销路已打开,明月若想离开,也并非不可。
荪歌摇摇头,无论她和李白如何亲厚,她都不应该剥夺李白独立行走于世间的资格和能力。
能写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的李白,看似拿得起放得下,实则至情至性。
她怕,若她离期不定,独留李白,那……
“再等等。”荪歌坐直身体,幽声道。
等什么,她也不知。
春去秋来,待在金陵城的荪歌越发懒散,整日困倦惫懒,时常吹着清风晒着太阳打瞌睡。
夜晚来袭,又拉着裴渊月下小酌。
裴渊不胜酒力,荪歌便又夜夜独坐于屋顶,看着似乎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的的月亮。
这金陵城,明月公子四个字,早已成为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