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酒肆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只是少了那幅山月图。
裴渊看着那面空荡荡的墙上留下的印子,微微皱眉,随即铺开纸张,画笔挥动。
河东裴氏子弟,琴棋书画,君子六艺,皆精通,靠着记忆临摹一幅山月图并不在话下。
一遍,两遍,三遍……
地上堆满了画废卷成一团的画纸。
不满意!
裴渊对自己笔下的山月图始终不满意。
他心中的月,不是遮于高山之后若隐若现似在非在,而是明亮皎洁,亘古不变。
他拼命的想要模仿出本来的山月图,最终却不伦不类,意境全失。
裴渊轻笑一声,放下画笔。
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纸,一张张重新展开,墨渍未干四处沾染,早已看不出山,分不出月。
一张,接着一张。
寂静的房间中,唯有穿窗而入的风声,慢慢的墨渍变干,裴渊将所有失败的山月图带走。
墙,依旧是空的。
他无法临摹,也无法取代。
唯有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墨香,能够证明有人在此处画过很多幅山月图。
荪歌离去,无论是明月酒肆,还是明月妆造依旧蒸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