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他的儿女,不该厚此薄彼。
太白的人生是人生,阿月的人生也该是人生。
荪歌掩口轻笑,不疾不徐“阿爹,阿月年幼便读到过,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阿爹,我没有觉得是委屈。”
“能见证阿兄光耀大唐,是我的骄傲。”
每一世的存在,总有其意义。
生而为赵高,为的是赎罪,为的是辅佐始皇帝。
如今为李明月,为的是成全,为的是谪仙人李太白。
无论是曾经的千古一帝始皇帝,还是如今的诗仙李太白,她都觉得值得。
这二人,都配得上她的付出。
“阿爹,我心甚喜。”
荪歌重重强调道。
再说,她也没觉得是种牺牲。
无论是身为旁观者,还是亲历者,经历这世事红尘,烟火热烈,她都乐在其中。
李客面露思索,望着嘴角上扬,眼睛似月牙,仿如娇艳盛开的花,眼角眉梢溢着满足的荪歌,久久没有开口。
他觉得是牺牲,阿月觉得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