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晰的意愿,甚至不曾有任何表达,如此抽象的画面,她该如何领悟高纬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种东西,向来仁者见仁。
难不成让她误打误撞,错了的话存档重来?
荪歌再一次长长叹了口气。
自她知晓成为高纬后,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就不曾散去。
沉甸甸的,就好似空气中都飘荡着的是人肉的香味,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华美的宫殿,如囚笼。
艳丽荼蘼的御花园,似鲜血浇灌,白骨滋养。
“殿下?”内侍面带愁容,小心翼翼的唤着。
殿下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时而迷惘,时而狠厉,他看在眼中实在胆战心惊。
谁人不知,这华贵的宫殿中,日日都会有人悄无声息的死去,要么成为花肥,要么大腿骨做琵琶,要么人皮做扇面。
留个全尸,体面点儿死都是一种奢侈。
他绞尽脑汁,赔尽笑脸,贿赂长秋寺卿的干儿子,方才有机会近身侍奉二殿下。
尚为稚子的二殿下虽也喜怒无常,但总归还不至于那般残忍嗜杀。
看来,今天的杖刑是少不了了。
他不过是回去重新为殿下取了个手炉,殿下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