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
一回到殿中,便有侍女鱼贯而入,手捧描金热水盆,锦帕,热汤。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挽着妇人发髻的年轻美妇,比起其余人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这妇人倒是随意了许多。
妇人先是接过她手中的手炉,替她脱去披风,然后用沾了热水的帕子为她擦手。
荪歌心中暗暗思量,她如今才八岁,高湛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的为她安排侍寝之人。
所以,这般年纪,如此有头有脸,只能是陆令萱了。
高纬的乳母,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了。
长袖善舞,奸巧机辩,最会谄媚附势,到头来,更是成了这北齐的无冕太后,把持朝政,为所欲为,可谓是春风得意,尊贵无比。
明明是叛贼之妻,充为奴隶,可偏偏又走到权倾朝野这一步。
也不知是该说陆令萱善于钻营运气太好,还是这北齐高家过于磕碜。
见荪歌沉默没有言语,陆令萱秀眉一皱,很是关切的开口“是谁惹殿下不快了?”
陆令萱早已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中女官,因其照料高纬有功劳,加之舌灿莲花,讨得了武成帝高湛及其皇后的欢心,被册封为郡君。
郡君,乃是对朝廷命妇的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