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儿臣身为北齐太子,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荪歌想方设法自证清白。
她着实有些不明白,高湛这个特立独行的疯批美人儿难不成是想把锋芒对向她?
被杀人全靠心情的大疯狗盯上,着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闻言,高湛眼皮止不住的跳。
使命使然?
应该做的?
听听这大公至正兼爱无私的话,他越发怀疑,似他这般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怎么会培养出这样急公好义的太子。
扪心自问,他和胡氏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生追求不过就是成为这乱世中最尊贵奢靡,散漫强横之人。
不过,有一说一,太子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在朝中早已听厌。
尤其那副故作高风亮节的模样和腔调,足有七八成相像。
高湛清了清嗓子,对着荪歌招了招手。
待荪歌走近后,便拍着荪歌的手道“莫要谦虚,寡人是认真的。”
“寡人清醒的很,那点儿酒还不至于让寡人醉。”
“自寡人知晓你在洛阳之战中的表现,心中便有了禅位的打算,只等返回邺城便颁明旨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