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可,他是当真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了。
“但愿他能不负你的这份信任。”
高湛颓然的摆了摆手,示意荪歌离开。
一缕光照射进深渊除却能带来光明,亦能灼伤人心。
“儿臣告退。”
荪歌依言离开。
禅位一事,说来简单,但操作起来却分外复杂。
高湛望着荪歌离开的背影,眼神恍惚。
他也不过二十余岁,可热血早已凉透,内心也已麻木。
他从未想过改变北齐,自始至终他想要这权力之位都是为了维持尊贵和特权。
“出来吧。”
高湛冷声道。
阴暗拐角处,高长恭的身影出现。
“高长恭,寡人之子可值得你效忠?”
高湛目光如炬,身上的微醺感消失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如染血的沙场凶器,带着滔天的杀气。
他行事作风向来乖戾,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着人寻来高纬后,他也顺便命内侍召来了高长恭。
那些话,他丝毫不怕高长恭听到。
如若方才高纬被他说动,起了猜忌之心,那索性将高长恭这个后起之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