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那句宁愿她为草木,彻底让张小娘子丧失了诉说的渴望。
她该知晓的,阿娘从不肯听她辩驳。
伴随着咳嗽声,张小娘子苦笑一声“阿娘,您以为我当真不知这些年您是如何想的吗?”
若非胞弟早夭,阿娘绝不会舍得多分一丝精力给她。
阿娘的慈母心,似乎从未因她打开过。
那她算什么?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亦或者是不留情面的工具?
“阿娘,我只是想要您多爱我一点啊。”颓然的声音,夹着着无尽的绝望和伤痛。
张氏面露嫌恶,一把扯下了张小娘子珍而重之系在胸前的平安符,随意翻着“还真是近墨者黑。”
“若无李家那个不知羞的小娘子,你怎么可能变得这般不识好歹。”
“事到如今,竟还敢质疑为母的一片苦心。”
随手,平安符落在了一旁的烛火上。
烛火骤然明亮,窜起的火苗,眨眼的功夫便要把平安符吞噬殆尽。
张小娘子瞳孔瞬间放大,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将燃烧的平安符捏在手心。
看着烧伤的手掌,再看看只剩一角的平安符,张小娘子突然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