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家境尚可,不愁衣食者,便应深居闺阁,切忌抛头露面。
家徒四壁,囊中羞涩者,小贩营生,亦是贱籍,为读书人所不齿。
但他自小所受的熏陶却非此。
无论母亲,亦或者是长姐,都鲜活热烈,洒脱自在。
时常有风言风语,却无法伤及她们半分。
就连在汴京城中为官的父亲知晓,也未曾加以斥责,反而来信盛赞长姐有当世奇女子的风范。
阿娘在内可以游刃有余的操持庶务,偌大的府邸井井有条,赏罚分明,无论是小厮仆妇,亦或者是看家护院,都对阿娘敬重有加。
在外,阿娘扩展铺面,慧眼识珠提拔掌柜,大刀阔斧又有条不紊的改变铺子经营,短短几年时间,营收翻了数倍。
春意正浓,阿娘会携长姐踏春游湖,赏花饮酒。
北风凛冽,阿娘也会放任他和长姐嬉戏玩闹,甚至让他们体验寒冬腊月做商贩的艰辛。
就这样,阿娘成了明水城中毁誉参半的贵妇人,阿姐则是同辈间最恣意最明亮最耀眼的女子。
这一点,他丝毫没有夸大其词。
无论是春日里的灼灼桃花,夏日里的炎炎烈日,秋日里的层林尽染,冬日里的烈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