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李格非的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赞赏,也有藏不起来的遗憾和惋惜。
非他重男轻女,而是世道本就如此。
女子多艰难,人情多苛责。
正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些,所以这些年来从不曾强迫照姐儿做任何事情,也在想尽办法给予照姐儿最好的。
十多年的明媚洒脱,也许会成为照姐儿一生的勇气之源。
这一点,他与夫人也达成了共识。
李清照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一旁的李迒就开启了护姐模式“长姐哪怕为女子,亦能名垂千古。”
“我信长姐。”
李格非微微一怔,欣慰的拍了拍李迒的头。
从过去的往来书信中,他隐隐约约勾勒过幼子的模样和性情。
虽不及照姐儿惊才绝艳,但也小小年纪,胸中自有丘壑,在章丘明水为人所称道。
能得如此儿女,此生当真无憾。
被李迒反驳,李格非并没有觉得父亲的威严颜面扫地而恼怒,反正坐在石凳之上,平视着李迒的眼睛“为父非不信照姐儿,为父只是觉得世道难容过于惊艳的女子。”
“世间多有人认定女子就该匍匐于男子脚下,相夫教子,对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