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死过好几次了,害怕这种似是而非的晦气?
荪歌轻轻握住新野君的干巴巴瘦骨嶙峋的手「外祖母。」
此刻的新野君,像极了她身为照姐母亲是将死之时的模样。
苍老,灰败,丑陋,可怖,心酸。
老死之际,也许大都如此吧。
「外祖母,将死之人,也会打心底里下意识庇佑亲人的。」
「寡人是天子,是母后的儿子,也是您的外孙。」
她与新野君并无感情。
但,邓绥的肩上背负着大汉苍生,那她愿意替邓绥圆了最后的送终。
新野君想要推开荪歌,心中又觉得更不合规矩,只能缓慢的转动着浑浊黯淡的眼珠。
新野君不似邓绥,她是最稳妥最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她没有野心,她一心只想儿女安好。
这是她一生的追求,她也一生都在这样做。
「陛下。」
「善待,善待绥儿。」
新野君的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她曾不止一次劝过邓绥,安分守己得享天年,但母女心志不同,她无奈,可心中自始至终都盼着邓绥能有一个善终。
荪歌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