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他性情注定了他直言快语,忠言逆耳。
但,封儿说,忠言未必逆耳,良药可以甜口。
黑猫白猫能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他和封儿,殊途同归。
封儿聪慧至此,他以前竟会觉得封儿平庸怯弱,无他之风,会堕了伍氏的威名。
现在想想,是他短视了。
换班下值归家的荪歌,一回府便看到了在月下一手执长剑一手握酒壶的伍子胥。
剑舞跃游雷,随风萦且回。
既稳健,又潇洒。
这样的伍子胥,并不像是个年近七旬浸淫官场多年的老者,更像是个纯粹义气的江湖侠客性情中人。
还是当年那个破楚攻入郢都报家仇的英雄。
心情不错!
这是荪歌得出的结论。
“父亲。”
“可愿与为父对饮?”伍子胥豪迈一笑。
长剑入鞘,嗡鸣作响。
“自是愿意。”
荪歌坐在石凳上“今日有喜事?”
自她来到这里,就从未见过伍子胥如此开怀痛快。
仿佛,先王到驾崩,挚友的归隐,夫差的善变,旧友的倒戈,将当年那个嫉恶如仇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