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俩口子试完了床垫的弹性,靠在床头,抱着同一个杯子喝水。
喝着喝着,杨落雁突然语出悠悠道:“今天我打听到我舅舅家了。”
“嗯?”
“听说还是个不小的官儿,我人都走到门口了,愣是没敢叫门进去。”
吴远能理解媳妇的顾虑。
尤其是叠了上海人对外乡人、以及官与民的两重buff,冒然上门认亲, 难保不被人当做深山里的远亲那般嫌弃。
“既然这样,你就让咱妈过来。他们姐弟俩见面,总没那么多顾忌。到时候咱们就帮咱妈把面子撑好,人去不去都无所谓。”
杨落雁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一个怀抱,紧紧抱住了丈夫。
隔天一早。
吴远起了个大早,直接去排队买了一斤的生煎包, 顺带着端了一锅豆浆回来。
这下杨落雁连早饭都省得做了。
放下生煎,吴远就把次卧的房间门敲的咣咣直响:“起床了,起床了!”
难得起了个早,自然要抓住机会让蔺苗苗体验体验被人扰了清梦的感觉。
蔺苗苗须发皆张地打开门,咬牙切齿地正要说些什么。
结果话到嘴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