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外头的积雪都没到脚脖子了。
关键是这大雪远没有停的意思。
印象里,千禧年之后,十年八年才能赶上这样一场大雪,如今是年年不落。
杨沉鱼站在门口,透过玻璃门看着外头的冰天雪地,开始犯愁了。
杨落雁倒是宽心地把她拉回来道:“姐,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在家住一晚,房间和被褥都是现成的。”
杨沉鱼看了眼吴远,见他起身去了灶房。
又看了眼刘慧,坚持了一把道:“幺妹儿,我打个电话给伱马校长,看他能不能来接我。”
电话很快接通了。
但马长山压根没有来的意思。
毕竟这么大的雪,路都看不清,一来一回的,受老鼻子罪了。
况且如今在谁家住一晚,也都不是事儿。
接受现实,跟着幺妹儿上楼,看了房间,铺了床,杨沉鱼转眼就多云转晴起来。
重新下来后,抱着俩孩子,不停地亲热。
即便俩孩子直往她胸口蹭,她也不拦着,只是咯咯地笑。
转天就是腊月二十五,1990年的元月21日了。
大雪下到后半夜,吴远起床给土暖气添煤添水的时候,就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