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细节,他不参与,只负责最后的决策和出资了。
省出来的时间,他本想摸摸鱼。
在自家厂里摸鱼,他是一点负担也没有。
结果,卞孝生找上门来了。
吴远迎出办公室门,就见卞孝生正一脸复杂地看着盼盼家具厂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几乎是同时筹建的新厂。
如今人家都生机勃勃地发展起来了,但缫丝厂却还只是个大工地。
而且是个没人来干活的大工地。
吴远掏出华子道:“卞乡长来指导工作,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卞孝生接过他的华子,凑在他的打火机上吸了一口道:“你这里是县长钦点的厂子,我来指导?我有那胆么?”
办公楼前的小花园,栽满了花花草草。
但大都还没发芽长绿叶子,唯有几株月季,摇曳着带刺的叶子,给这立春前一天的冬日,倔强地画上一抹绿。
等到立春之后,它们这一抹绿,就会微不足道了。
吴远让着卞孝生进办公室谈,结果卞孝生坚持蹲在花园边上,吴远也只好陪他蹲在这里,烟和打火机就放在俩人中间。
卞孝生吐出一口烟雾,为了过年刚剃过的头发,比寸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