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呈口舌之快,吴远也就笑笑不说话。
白灰洒的线得歪到什么程度,才能歪到老代家的鱼塘里去?
毕竟学校南墙,距离老代家鱼塘还有二十来米,中间还隔着一块地呢。
杨贲果断地点破道:“爹,伱这说得也太不堪了。永成他干活是不太行,但人情应酬什么的,还是挺上道的。又有点小精明,无论如何不至于把学校院墙画到鱼塘里去吧。”
一下子被孩子们戳穿。
老支书自然不可能轻易服软,转而讲起张永成包工的其他糗事来。
反正一个目的。
今儿晚上在这里,张永成只能是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无能形象。
钉死了。
其实村办小学多少也算件大事了,之所以落到张永成的手上,还不是因为村里的能耐人都被招走了。
要么去吴远的上海公司打工,要么去吴远的家具厂干活了。
否则,就凭村办小学,以及退田种桑这两件大事,村里本该比往年更热闹些的。
爷几个吹得是云山雾罩,聊得心怀大开。
说到后来,杨支书还没忘关心道:“听说你找了潘麻子去县里盖厂房?”
吴远点头:“没错,落雁的新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