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潘麻子还真跑出去打电话了。
去别墅区传达室那边,给传达室大爷塞了包孬烟,就直接电话打到了村里。
这都不用叫自家婆娘来接了。
潘麻子直接就问道:“是许叔吧,俺是潘麻子!”
结果电话那头轻咳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我李会计,什么耳朵!”
“哦,李叔,对不住,听错了。”潘麻子连忙道歉道:“李叔,俺问你个事儿呗。”
李会计都拉过大喇叭的话筒准备广播了,闻言才问道:“不是叫你婆娘来接电话?”
“不用,李叔,”潘麻子当即道:“俺就想知道,家里雨还下不下?”
李会计的声音透着畅快,遥远地传来道:“不下了,昨晚就停了!现在日头烈的,特别晒,出去走一遭,跟蒸桑拿似的,黏湖地,太难受。”
潘麻子顿时喜出望外地道:“停了就好,停了好!”
很快,潘麻子就把好消息带了回来。
一个两个平日里拿着十五块钱一天工价的师傅们,听到这消息,全都笑得咧开了嘴。
明明他们两三个月的工资,就能涵盖田里一年到头的收成,他们也依旧笑开了怀。
这土地情结和观念,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