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那封信,她简直要气死。可再气,无凭无据,她又怎么去闹?再说孩子爸受伤那么重,公公是出了大力气的。虽说当父亲的出力气应该,可是分了家,公公拿出来的钱却不能不还。欠了钱,又在孩子上学这个节骨眼上,哪怕是自己气得要爆炸,也只能忍着。
“昨天怎么了?”程姥姥拍拍闺女的手,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跟娘还有啥不能说的?你是我闺女,就是嫁了人也是我闺女。什么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那都是胡扯!”
程曼点点头,眼里又充满了泪花。
“昨天有人到我们家做客。走之前托镇子上一个人给我留了封信,那信上说,让我注意着微微这孩子,说是千万别让她卖了大学名额自毁前程。娘,你说说。昨天家里来客人都快中午了,这孩子又没出去,还能有谁跟她说这个?”
早前,这闺女就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出来,该晾的晾该晒的晒,恨不得插了翅膀去上学。可这两天,就愣是没开口提过一句上学的事情。就是问到她,也是不太热络的样子。
卖名额?
虽然镇子上和周边的几个村去年没有人考上大学,可关于卖名额这事儿她也听说过。说是有一个姑娘考上了,欢欢喜喜等着上学呢,结果家里人偷偷把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