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口三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他只知道自己杀人了。
他不敢返回现场查看,更不敢看自己发疯下的杰作,只知道临走前很晦气地踩了个橘子跌倒在地,好在当时的手套没有摘下,并没有遗留下自己的指纹。
田口三郎一屁股坐在只有三畳半大小的榻榻米上,瞥见矮茶几上摆放的杯面桶心情瞬间烦躁起来。
褐色的汤汁上已经漂浮起凝固的油脂,甚至能看到还在滋生中的黑色霉菌。但这并不是他心情烦躁的原因,他烦得是压在捅下的欠条。
“真他妈的晦气!!”
他从衣兜里掏出最便宜的嫩叶牌香烟,抖出一根点燃后狠狠嘬上一口,尼古丁的摄入让他逐渐冷静下来,现阶段要烦恼的并不是欠条,而是警察会不会上门调查自己。
田口三郎边抽烟边思考对策,如果警察来了他该怎么做?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服装,心中隐隐升腾起不安感,他连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边脱边朝浴室里面走,必须要把犯罪时穿着的衣物更换下来清洗干净,万一上面有自己没发现的血迹呢?
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榻榻米上,看了一会电视的田口三郎瞬间就安心下来,因为已经过去快三小时了,到现在警察都没有上门,多半是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