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四周光秃秃的,只靠墙放了一把铁铲,铁铲上沾了土,土的颜色与石榴树下的土壤颜色如出一辙。
梁驹心思微动,正要去拿铁铲,忽然听到墙上传来声响。
“大佬?”
来人正是江予淮。
“不要叫我大佬。”江予淮双手攀着灰黄色的土墙,露出还穿着病号服的半边身子,四处打量间漫不经心地解释,“这样会显得我很呆。”
梁驹只当他不想回想起曾经的悲痛历史,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江哥?”
江予淮略微颔首,视线略过正在燃烧的土灶台和地上散落的肉块时,微不可查一顿。
“麻烦让一让。”
“好嘞。”
知道他要过来,梁驹连忙后退让出一片空地,看他手下用力轻而易举地翻墙而入。
然后很是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拍完土他单手插兜站立,潇洒自如,很有逼格的样子。
梁驹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句话: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大佬不愧是大佬!
这逼装的够有范!
“江哥你怎么过来了?”他凑上去问道。
江予淮抬手,中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耀眼异常。